阿休今天会咕了吗_

我怎么什么都不会哼啊啊啊啊啊

光切 ‖Without You【一】

#现代paro

#黑白通吃源赖光×隐秘保镖鬼切

# 设定及架构来自@氖灯 太太。他超好,我吹爆。

  昏暗的氙气灯下,长桌两头的人稳坐在两头厚重的阴影里,如同披着黑色的风衣,将自己所有的算盘在心底里打得噼啪作响。

  源赖光换了个姿势,顺便左右转了转脖子,骨骼发出的清脆响声,在这种环境里竟然听着格外刺耳。作为商人的耐心让他能够在这种涉及金钱利益的对峙里,像是猎食者一样格外耐心。

  对面不时传来的叹息声逐渐频繁而带上了躁动不已的情感色彩。就像是兜在网里的鱼这才意识到逐渐收拢的大网,开始不安地左右游动。

  “源老板,按照之前说好的,这里已经准备好了货物。您之前说需要周转的资金,也该差不多可以了吧。”对面黑暗里传来的声音有些沙哑,是过多吸烟的中年人所特有的那种粗糙,随着布料的一阵悉索,氙气灯光下如同长蛇出洞一样,探出一张脸颊,如果有什么人的容貌能以浑浊来形容的话,面前估计就是最贴切不过的一道例子。

  “我们老大就等您的这一单了。”那个人烧伤的半张脸看上去像是一个四处游荡的野鬼,浑浊的瞳仁就像是眼眶里的一滩沼泽,“最近上头抓得越发的紧,我们手里压的货也就快卖不出去了。老大说您是大客户,要我提着脑袋也要做完您这一单生意。”

  那边是明显讨好的掐媚之语,而这边却是一副无所谓的样子。那只裹着黑亮皮鞋的脚翘在空中,双手交叠合在膝头倒是表现得格外满不在乎。两边明显是两种气氛,一边像是热锅上的蚂蚁,另一边却恍如在江边垂钓。

  这样的气氛本就是矛盾,因而在对面拍桌而起的时候,源赖光也只是下意识抬了抬眼皮,顺着声音源头看去的时候,已经听到了枪支卷弹入膛的警告。虽然他看不到,但是他相信对面已经有黑洞洞的枪口瞄着自己的脑袋,就等着一声令下将这颗头颅打得稀烂。

  相比之下…

  他看了看自己空荡荡的身侧,似乎是有些无奈地耸了耸肩,翘起的二郎腿终于也正正落地变成了正坐的模样。

  “这可不像是真诚做生意的模样,”源赖光的声音虽低,每一个字却咬得格外清晰,“我可还没有说资金不够呢,您可就这么急躁。也许我们把枪放下,还能好好聊聊。”

  他一点都没有被威胁的那种慌张,甚至是摆出一副谆谆教诲一般的模样,。

  “少他妈给老子来这一套文绉绉的瞎话。上次你就是这么耍我们,害得那么大一批货差点被查压。要不是老大看得上你的那些钞票,老子早就把你给做掉了。”对面的人明显是不打算坐下来好好说话了,源赖光长长叹了口气,将身子重新送回软椅的环抱。

  方前在他眼眸里摇曳的光彩却霎时间熄灭,随着他轻轻开口唤了一声宛若喃喃自语的什么后,头顶上勉强用以照明的氙气灯挣扎着闪烁,爆裂开来的玻璃碎片发出彻骨的尖叫,在房间里回荡。

  此起彼伏的惨叫声伴随着逐渐浓郁的血腥气息,让恍如苟且一样还在挥发自己最后光亮的氙气灯染上了淡红色光芒。整个过程里响起的枪鸣声,无一例外都以嵌进墙体为沉闷结语,

  在趋于安静的房间里,源赖光维持着闭目养神的模样,面色不改。直到清冷的少年声带着恭敬意味响起,唤了他一声先生,他才推开椅子站起身,单手扶着桌子一步一步踱步过去。

  之前开口唤他一句先生的少年站在那里,一振寒光慑人的长刀在他手中,锋锐一侧亲吻着人类柔软的脖颈,就等啜饮其中血液。

  方前那拍桌暴起的人此刻瘫软着身体坐在椅子上,倒是没了之前那种嚣张。在气息将尽的氙气灯光下,苍白得如同一张白纸。

  “辛苦了,鬼切。”源赖光看着秉着刀柄向自己颔首行礼的少年,在那双眼尾微微上挑的金色眼眸里,似乎有粼粼波光泛起,但是也只是一转眼的功夫,便什么都看不出来了。

  “所以,身边也没什么人。来向我交代一些事吧。”源赖光俯下身,在对方那只浑浊的眼睛里印下他笑意盈盈的眉眼,“比如上次的原料作假——?”

  话语方才作结,声音却一瞬间转冷,气氛就此突然变得充满压迫。鬼切抿着唇,他自然不会有什么多余的动作,他只需要读懂源赖光一言一行之间暗藏的命令就足够了。

  锋锐进一步压迫突突流动的血管,那人倒是吱哩哇啦尖叫一通,收敛了方前不可一世的模样,双腿不停打着哆嗦。

  “我也只是拿钱办事,这玩意到底有什么我啥都不清楚!”看着源赖光的脸色并没有多少好转,那人声音带着几分将要崩溃的颤抖,“老大只想从你手上捞钱,他说只要从你身上捞到钱,兄弟们就可以吃喝不愁了。”

  哦,多金脑残且天真?

  源赖光眯了眯眼,大概了解了自己在对方心里的形象。他好气又好笑地自胸口中叹出一口气,面色虽然有所好转,但是语气却是没有一点升温。

  “你们老板看人眼光还算可以,就是有些地方出了问题。”源赖光弯下腰,以食指点了点他的太阳穴,“这里面对于我的某些看法出了问题。”

  他的意思是,我钱确实多,但是我不仅不单纯,而且要比他们想象中坏一万倍。

  看着面前那张残缺的面颊,源赖光皱了皱眉站起身子,从口袋里取出一方折叠整齐的手帕擦了擦方才触碰对方的那根手指。

  “算了,和你说也没什么意思。这些话总有一天我会单方面告诉你的老大。至于你——”

  源赖光向后退至长桌中央,在那终于要熄灭的灯光里,冷下了脸。

  “就当用命学会怎么好好做生意罢。”

  光线摇曳后一切归于黑暗,那声在喉咙里被涌上的滚烫血液模糊了的尖叫,终于还是在一朵暗红色的莲花霎时绽放后,变成了液体敲打在地面啪嗒啪嗒的轻响。

  

  “走了,鬼切。”

  黑暗里传出火苗噗嗤绽放的轻响,自源赖光背后亮起的微弱暖光在鬼切手中的打火机上跳动着。

  鬼切望着面前将要淹没在黑暗里的源赖光,深深颔首:“…是。先生。”

  随着一把冲天大火升腾而起,一辆黑色的跑车在火光照亮的半片天空下,一点点融进了城市夜晚的车流里,像是血液流回心脏一样,向着灯红酒绿的城市中心涌动而去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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